陈学礼:这是一个基本的条件。但是我们在做民族志电影的时候,不是用设备把日常生活中发生的所有表象记录下来就结束了。而是在这些表象下,你到底有没有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。不管是 vlog 还是其他所有的视频形式,你可以拍,可以有一个很长的时间跨度,但是如果你拍到的只是一些零零碎碎的、你可以看见、别人也可以看见的东西的话,也是没意义的。所以民族志电影比较大的挑战在于,如何找到一个好的切入角度,这个切入角度就是在每个人都可以看见的表象背后,只有你看见了、别人看不见(的东西)。讲起来有点玄乎,但它很重要。文物题材虽然很热门,但在高成明看来,创作者要避免跟风,不要把自己的创作变成“精致的形式主义”,这会是此类创作的一大陷阱。“今天的大众未必了解文物的内涵,创作者如果打擦边球,只呈现精致的形式,靠摆一个动作、做一个花活儿让观众眼前一亮,看起来观众认可了这种创作,但这种创作其实并不长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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